Saturday, May 4, 2019

In good company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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讀者的閱讀有著某種自由權。在超文本作品中,作者在情節發展的每一個轉折點都為讀者提供了多種閱讀選擇,讀者的選擇不同,事件的發展過程就不同,結局也因而五花八門,或者說根本就沒有結局,你什么時候讀累了,什么時候停止閱讀。甚至可以說,在對同一篇作品的閱讀過程中,因讀者的閱讀選擇不同,使一篇作品衍生為多篇作品。嚴格說來,超文本小說是不能用“一部”或“一篇”之類的詞來描述的,因為它事實上是許多文本的排列組合。這是一部實在意義上的接受美學。在這樣的情勢下,讀者閱讀作品,成為作品得以展開的必要條件。作者在此成了網絡互動的導演者。閱讀這樣的文本的經驗更像是查地圖,或看油畫、看照片,而不像是讀書。讀者可以沿著作者已經給準備好的許多路徑向任何方向移動,在一些超文本文學中,讀者甚至可以沿著自己所設計的路徑去閱讀。全部這些,正如一幅油畫,使作品就像在建構中。在前電腦時代,就已經有人進行過超文本實驗。法國新小說派的羅伯一戈里耶就曾創作過活頁小說——你讀完一遍就像洗牌一樣把小說的各頁打亂,再讀又是一部小說。這樣讀下去,在這些頁碼的排列組合范圍內,隨你讀多少遍都不重樣。拉美作家博爾赫斯的《歧路花園》也體現超文本精神。但畢竟只有在電腦中,這種隨機性閱讀才真正成為可能。最早的超文本小說是美國作家米歇爾·喬伊斯(Michael Jovce )創作于1990年的《發生在下午的故事》(“afternoon,a story ”)(注:作品的網址為:http://www.eastgate.com )和斯都爾特·墨斯羅普(Stuart Moulthrop)創作于1991年的《勝利花園》(“victory garden”)(注:作品的網址為:http://www.eastgate. com/catalog/VictoryGarden.html),后來波特(Bolter)、喬治·蘭多(George Landow)、羅伯特·庫佛(Robert Coover)和瑞日克(Rizk )等人也紛紛加盟。 超文本小說在超文本中首開先河, 繼之, 查爾斯·狄墨(CharlesDeemer)也開始了超文本戲劇(hypertext drama,hyperdrama )的實驗。獨幕劇《芭拉的遺曲》(The Last Song Of Violeta Parra)與傳統戲劇一樣,既能讀又能演。“整出戲實際演出長度為30分鐘,地點安排在一棟二層樓房里,八個人物分批在各式房間進行對話,有時因劇情需要而上樓或下樓,并順勢參與另一房間進行中的對話。依時間次序,最后一幕在第二客廳匯集了所有角色,直接向觀眾交代了一些后續發展。還原成劇本的文字閱讀,這些上下樓或轉換房間的動作即是超連結的設定處”(注:引自李順興:《誰來共譜〈巴拉的遺曲〉》,中國時報開卷版1998年4月9日。)。如今,臺灣的李順興等人也在搞超文本實驗。他的《圍城》及《文字獄》等作品可以看作是中文超文本小說的典范(注:見《歧路花園》,hppt://benz. nchu. edu.tw/~garden)。早期的超文本小說是在每一段情節之后,排列出幾種選擇讓讀者挑,后來則發展為在小說中設置多處鏈接,你愿意鏈接就進入新的天地,不愿鏈接就繼續往下讀,這些鏈接處就象論文注釋的標志一般,不過,這種標志既可以是文字本身,也可以是圖畫,還可以是某些特殊符號。如今,超文本與多媒體相結合,使網絡小說的敘述日新月異,出現的新可能令人目不暇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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